Monday, June 16, 2008

邊緣閱讀

下雨天,讀書天,前兩天在書中讀到以下的一段話:

「種族排斥的歷史是由以下行為推動的:將種族化劃分深深地嵌入普通的推理過程和各種各樣的道德觀念之中。一件『種族知識』的科學外衣讓種族身份正規化,使其具有似乎是真實的普遍意義,並賦予它權威和正當性。當種族被視為一件基本的範疇性東西時,它便通過命名和評價這二重行為,變成一種權力運作。恰如戈德堡解釋的那樣;『通過在思維的層面上給事物命名或拒絕給事物命名,(事物的)存在或得到承認或遭否認,意義或遭到肯定或遭到忽視,生物/人(beings)或被升高或被貶抑得無影無形』。」(Re-mapping Literary Worlds. postcolinial pedagogy in practice,教育科學出版社有中譯本《重構語文世界──後殖民教育實踐》)

其實,透過命名和評價而進行的權力運作又豈止於種族排斥?在我們的身邊,就有無數這樣的事情發生。試將「種族」兩字代以專業、職位、學歷、語言、文化……或任何其他名詞,你發覺原來都同樣適合。打開報紙,原來每天都有這樣的事情在不同地方、不同層面進行。現代人重視知識,強調專業,追求規範,但在建立權威和正當性的同時,又有多少人或事物已被推到邊緣?

處身邊緣,有人爭取向中心靠攏,有人極力抗爭,更多的默然接受。最利害的是薩義德,他認為知識分子的邊緣狀態可以使人解放出來,不再總是小心翼翼,擔心使同一集團的成員不悅;又可以使你看到一些足跡從未越過舒適範圍者錯過了的東西(《知識份子論》)。我們這些小人物當然不敢自比於薩義德,但身為遊離於中心與邊緣的人,借用他的說話,聊以自慰,也算自勉吧。

1 comment:

Anonymous said...

就好似唐司長說"嗰班友"......